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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被要的，再多、再好，都是多的。

因此，理查．法勒（Richard Farrar）寫下了墓誌銘：在六月十一日，他出生和死去並在伊斯肯德倫進行了勇敢的戰鬥。也許，他們為了紀念這些日子，進而推遲了死亡時間？十七世紀的英國醫生、科學家和作家湯瑪斯．布朗爵士（Sir Thomas Browne）死於十月十九日，那是他的生日。

它不是獨立日、聖誕節、元旦、華盛頓的生日、他妻子的生日、他的結婚紀念日、任何戰鬥的周年紀念或者任何特別的日子。中國老年婦女將死亡時間推遲到中秋節之後。不過，有些名人死在其他值得注意的日子上。在這項研究結束之後，菲力普和許多人合作發表了其他獲廣泛宣傳的研究報告，這些報告支持了他的理論：猶太人將死亡時間推遲到贖罪日之後。這兩個死在出生日的人是個案嗎？這種事情經常發生、比一般巧合更加頻繁嗎？加州大學爾灣分校（University of California, Irvine）教授吉伯特．蓋斯（Gilbert Geis）從《美國名人錄》（Who Was Who）中隨機選擇了二千二百五十個人，發現只有三個人死在生日那天，這比正常的隨機情況還要少。

我們記住了「特別」的死亡日期，沒有注意到其他死亡日期。不過，死亡也能像減肥和整理房間一樣被拖延嗎？哪些證據可以用於判斷死亡是否被推遲？沒有人蒐集孩子拜訪臨終父母的數據。在對基因複製感興趣的理論遺傳學家之間，這種說法已流傳將近三十年。

就算他過世已經十五年了，實驗室還是只留一把鑰匙供夜貓子使用。儘管是午夜時分，我卻不想回到我那位於網球場路的房間，我在後園開心地走來走去，走了一個多小時。戈爾德很有本事，將遙不可及的概念說得合情合理，讓克里克不禁思索，有沒有可能提出論點，成為「完美生物論原理」？他知道格里菲斯對基因複製的理論法則很感興趣，於是丟出想法：完美生物論原理正是基因的自我複製──也就是說，在細胞分裂過程中，染色體數目倍增時，基因完全複製本身的能力。克里克強烈主張，特定的氫鍵絕不是答案。

這張照片拍攝時樣本傾斜約25度，假如我運氣好，說不定找得到螺旋的反射圖樣。這部超級射線管功能強大，讓我拍起照片來，比利用傳統設備快了二十倍。

這時候，倒是很適合認真思考DNA化學的某些奇特規律，最早是由奧地利出生的哥倫比亞大學生化學家查加夫發現的。我的意外成果，得力於使用卡文迪西剛組裝好的旋轉式陽極X射線管。克里克總是有什麼就說什麼，而且以為我也是這樣。雖說在劍橋和人家聊天時，往往要語出驚人，才會有人把你當一回事，但克里克根本沒必要使出這種招數。

他辯稱，肌肉纖維是有生命的，因此不必遵守那些為物理學家訂定的規矩。自戰爭以來，查加夫和他的學生花了很多工夫，分析各種DNA樣本中、嘌呤與嘧啶鹼基的相對比例。有一天晚上，聽了天文學家戈爾德關於「完美宇宙論原理」的演講之後，他們一起喝啤酒閒聊。拉塞福從不鼓勵學生在晚上工作，因為夏天夜晚比較適合打網球。

但鮑林不喜歡這種直接複製的機制，尤其受不了「量子力學支持這種機制」的說法。短時間內，從TMV身上不會再有什麼斬獲。

隔天早上，我焦急地等著克里克到來，好確認螺旋的診斷結果。這番輕率的話才剛說完，克里克馬上提醒我，不加批判的「目的論」（teleology）有什麼危險性。

然而，沒多久，和年輕理論化學家格里菲斯（John Griffith）聊了幾次之後，克里克才逐漸領悟，並且開始懷疑，那些規律可能非常重要。然而，少數遺傳學家不接受互補複製的概念，其中的代表人物是穆勒（H.J. Muller），他受到幾位著名理論物理學家的影響（尤其是約當），認為存在「同類相吸」的作用力。氫鍵無法提供必要的確切特性，因為化學界的朋友一再告訴我們，嘌呤和嘧啶鹼基中的氫原子並沒有固定的位置，而是四處隨機移動。在他們所有的DNA樣本中，腺嘌呤（A）分子的數量與胸腺嘧啶（T）分子的數量極為相近，而鳥嘌呤（G）分子的數量與胞嘧啶（C）分子的數量非常接近。那天晚上，這些老調重彈滿足不了克里克與格里菲斯。當我拿起還濕答答的底片對著燈箱看，那一刻我就知道，我們找到了。

再說，就算是費盡工夫，也不見得在幾年之內就能解開RNA成分的結構。文：華生（James D. Watson） 查加夫來了 威爾金斯沒料到，我幾乎一下子就拍到可證明TMV是螺旋型的X射線圖案。

現在說服盧瑞亞和戴爾布魯克應該沒問題了，我待在劍橋是有意義的。克里克倒是認為，DNA的複製與鹼基的平坦表面之間的特定吸引力有關。

這把鑰匙現在被赫胥黎占用。對於自己的驚人成果，查加夫並沒有提出解釋，不過他顯然認為，這些成果意義非凡。

其論點為：基因複製需要生成互補（負）圖像，其形狀與原始（正）表面有關，關係如同鎖之於鑰匙。為了捉弄克里克，我故意設圈套，讓他以為，我並不覺得自己拍攝的X射線照片其實非常關鍵。互補負像的功能有如模板（範本），用來合成新的正像。此外，腺嘌呤和胸腺嘧啶鹼基的比例隨著其生物來源而改變。

不過，格里菲斯對此不以為然，因為幾個月來，他傾向的法則是：基因複製是根據互補表面的交替生成。不到一個星期，我拍的TMV照片數量多了不只一倍。

進一步拆解TMV的詳細結構，需要更專業的進擊，這我可做不來。我反而辯稱，「安穩角落」的見解才是真正重要的步驟。

當時他不到十秒鐘便找出關鍵性的反射點，將我心頭的疑慮一掃而空。有些生物體的DNA含有較多的A和T，有些生命形式則含有較多的G和C。

當我最初向克里克提到這些結論時，他卻沒有什麼反應，繼續思考別的事情去了就算是最沉悶的劍橋夜晚，通常只要花一、兩分鐘，八卦一下外國女孩的感情問題，便足以令人精神大振。克里克倒是認為，DNA的複製與鹼基的平坦表面之間的特定吸引力有關。對於自己的驚人成果，查加夫並沒有提出解釋，不過他顯然認為，這些成果意義非凡。

我的意外成果，得力於使用卡文迪西剛組裝好的旋轉式陽極X射線管。再說，就算是費盡工夫，也不見得在幾年之內就能解開RNA成分的結構。

這時候，倒是很適合認真思考DNA化學的某些奇特規律，最早是由奧地利出生的哥倫比亞大學生化學家查加夫發現的。雖說在劍橋和人家聊天時，往往要語出驚人，才會有人把你當一回事，但克里克根本沒必要使出這種招數。

戈爾德很有本事，將遙不可及的概念說得合情合理，讓克里克不禁思索，有沒有可能提出論點，成為「完美生物論原理」？他知道格里菲斯對基因複製的理論法則很感興趣，於是丟出想法：完美生物論原理正是基因的自我複製──也就是說，在細胞分裂過程中，染色體數目倍增時，基因完全複製本身的能力。但鮑林不喜歡這種直接複製的機制，尤其受不了「量子力學支持這種機制」的說法。